也总受伯父训斥,却也没有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指了鼻子斥责过。而更叫他感到愤怒的,是陆缜这番话他还真拿不出话来反驳,毕竟人家是官,说的也都是道理。
最终,他唯一能咬住的只有一点:“说白了,你不过是恼羞成怒!因为你不懂诗词,便出言污蔑李杜等先贤,你不过是一介狂人罢了!”
话都到了这一步了,陆缜也不再打算低调。因为他很清楚,虽然眼下厅内只有寥寥十数人,但这场争辩一定会在明日传得满城皆知,然后说不定就是整个江南,甚至是天下。
而以如今文坛的风气,和文人相轻的作风,自己这番大开嘲讽的言论很容易就被天下读书人视作歪理邪说。若没有足够压住他们的底气,对自己可就太不利了。
事实上,话出口后,陆缜就有些后悔了。但他也是个年轻人,血气方刚,又被人那么一激,自然难免动怒。好在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
于是陆缜把杯中酒一口干了,站起身来,冲谢景昌道:“谁说我陆缜不会作诗的?刚才云嫣姑娘不是以初见为题让我们作诗词么?那我就作上一首——”
顿了一下,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后,陆缜才用有些低沉而深情的语调缓声把那首被后世之人传唱了无数遍的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