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地赶来时,他还是强打着精神道:“廷益你又有什么紧急军情要与老夫商议一番么?”
“正是。”有些关心地看了胡濙一眼,但眼下的情况已容不得于谦多作客套了,便把手上的这份新到的军报递了过去:“老大人你请看。”
胡濙看着他那模样,心里也越感到紧张了。于谦为人一向稳重,哪怕遇到再难处理的事情,他也能从容应对,像这样忧心忡忡的表现,也就在6缜被锦衣卫拿下时才生过,所以胡濙必须正视此事。
只是,当他看完手中的军报后,才现自己还是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陛下他……居然没有照之前所说的在宣府驻军,而是又去了大同?”要不是这是正经传来的军报,他都要开始怀疑这是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
“怎会如此?那些随驾的文武官员,怎么就会任由陛下乱来?张辅可是军伍中的老人了,会不知道这两地与我京城距离的远近对后方供给意味着什么么?还有内阁众人,怎么没一个去劝阻陛下的?”很快地,胡濙已是怒容满面,右手更是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之上,呼哧带喘间,又有几声咳嗽传了出来。
不看其表情,只听他直呼张辅的名字,就可看出胡濙这次是真的愤怒了。他太清楚这等临阵变卦对战局有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