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后,她又吩咐道:“去个人,把郕王也叫到慈宁宫来。”
小半个时辰后,郕王朱祁钰,以及一干官员都神色凝重地进到了慈宁宫的正殿,叩见了双眼微肿,但神色尚算镇定的太后。
行过礼后,因为胡濙依旧卧病在床,作为群臣之首的于谦也不再躲闪,直接上前奏道:“太后,如今朝事危殆,陛下已落入鞑子之手,并随时可能有蒙军会突破北边防线杀入中原,臣等欲问计于您,不知该如何是好。”
孙太后苦笑了一声,又叹了口气,目光在一众臣子的面上缓缓扫过。她的目光并不犀利,但这些臣子此刻却都低下了头,不敢与之相交,看着着实有些心虚的模样了。
孙太后了然地点了下头:“哀家明白,你们今日入宫说是要问计于我,可其实却是早有打算了。你们,这是想要另立新君吧?”
“臣等惶恐!”虽然心里确实是这么个意思,可被太后一语道破,群臣心里确实也有些慌张尴尬,再度叩首说道。不过这话,也算是变相地承认这一点了。
“众爱卿平身。你们不必如此,哀家是明白你们做这一决定是为了我大明江山稳固,而非出于私心。是皇帝他自己莽撞,非要带兵去北边,这才会酿成今日之祸……”孙太后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