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那些纤夫们突地发出了一阵欢呼:“下雨了,终于下雨了!”
果然,话音未落,便有一颗颗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落在了运河之上。陆缜的脸上也露出了振奋之色:“这或许就是个好兆头了。我才入山东地界,连日的酷热便被这场及时雨所解,这难道是上苍的某种启示么?”
“雨是好雨,可惜与雨同来的那人却并不是好人哪。”一名儒雅的中年负手站在回廊前,望着天井里不断掉落的雨点,缓缓地道出了这么一句。
在其身边,还站着个神色略带小意的五旬男子,听了这话,面上微微露出了一丝忧色,随后才笑道:“其实他来了也无法改变什么。毕竟这山东可不比别处,尊家更远不是其他所谓的世家大族所能比的。无论人望还是势力,他都无法在山东闹出什么动静来。”
“是么?高方伯你真是这么想的?”中年人略回过头来,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被他这么一扫,这位身子就是一颤,随后忙不迭地点头。
方伯,古时是对一地诸侯的尊称,在来到大明朝后,便成了对一省布政使的别称。眼前这个五旬上下的高姓男子,正是到现在依然是山东地面上官职最高的行政长官高尽忠了,而只凭一个眼神,一句状似无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