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不理解这番评断,现在才知道这果然是自己的弱点所在。只可惜,现在才明白却已经太迟了。
但他依然不肯就这么就范,哪怕已被逼入了死角,却还要再做最后的挣扎:“抚台大人这话虽然有些道理,但只拿这么一只死去的虫子就硬要诬我为凶手就实在太儿戏了些。这府学之中到处都可能有虫子,我的鞋上不小心踩到了也有可能,却未必就是你们在墙边找到的那一只!”
这倒确实是个尚可一驳的说法。要是换在后世,这事就不再是问题了,因为只要两相对照,拿dna一对,就能查证这两个半只的虫子是不是同一只。可如今这大明朝,可是没法得出这样的验证的。
看到陆缜闻言脸色微变,孔涟又接着挤兑道:“大人刚才便口口声声说要拿物证断案而非要臆断,总不能出尔反尔吧?光一只虫子,怎能就当了证据?”
众人一听,都不觉为陆缜感到为难起来。虽然这堂上的多半之人都已确信孔涟就是凶手,可除了这些之外,似乎是真找不到更有力的证据了。而陆缜又因为刚才把话说得过满,竟无法强行定其之罪。
不料陆缜此时却笑了起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你道本官只有这一点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