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现在你可以说说正事了吧,这次各地拖着粮税不交上官府就是从曲阜这儿而起吧?”
“正……正是。”话说到这个份上,邱长元终于不再隐瞒,点头道:“其实我曲阜县里也是一般,那些各乡各村的粮长都拿各种理由搪塞推脱,就是不肯把粮食上缴,为此下官也曾派人前往催要,可结果……”说着便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见他说出了实情,陆缜更觉满意,语气也变得缓和了不少:“那邱县令可曾想过如何去改变眼下的局面么?至少你身为一县县令,就该当手握大权而不被孔家或其门人掣肘,尤其是这等关系到你政绩官声的要事上,更不能听之任之了。”
回应他的却是邱县令的苦笑:“这个谈何容易。多少年来,孔家盘踞在此,别说是下官了,就是知府大人,甚至是藩台大人他们,也都拿孔家没有半点办法……”说到这儿,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明白了陆缜话中之意,再度露出惊诧之色:“莫非抚台大人有意要改变这一切?”
“下官自然是希望如此的,只是这孔家的名声实在太大,只要有个风吹草动,必然会引得天下人群起而攻,下官职小位卑实在当不起如此重任哪。”邱长元对孔家自然满腹的怨恨,可是他更清楚孔家的势力有多大,所以立刻就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