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当时臣确实是吓着了,一时失了分寸,这才会不管不顾地赶回了京城。”陆缜赶紧认错道。
见他这么个态度,皇帝的脸色反倒放缓了一些,只是口中依然责怪地道:“即便如此,你身为朝廷重臣,如此公私不分,也着实罪责不轻,朕定必不能轻饶了你!”
听了皇帝如此说话,陆缜反倒是心下一宽。刚才天子以极其冷淡的语气追究自己的罪责,才是真正的危险。现在换了口气,显然是接受自己的说法了。所以他的反应也很是老实,只是诚恳地道:“臣愿意领受陛下责罚。”
“哼,枉朕对你如此信任,更把开海这样的大事都全权交托于你,想不到你陆缜竟如此报答于朕。朕来问你,这国事与家事,孰轻孰重?”皇帝却不急着说出如何惩罚,而是又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陆缜只略一思索,便隐隐明白了他的用意。如果这个问题自己答得好了,今日的责罚就可以轻一些。在一阵思忖之后,他才抬头看着天子道:“陛下,臣以为国事自然是要重过家事的。但两相比起来,依然有缓急之分。臣如今在山东已经把事情都办妥了,即便离开一段时日也不会影响了开海大事;可家中夫人却是急病缠身,实在不能不问。古人常说修身齐家治国,若连家都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