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那边可就有些慌了:“陛下……”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来的四条弹劾陆缜的罪名,居然被他一一反驳,却该如何是好?
皇帝当即就瞪了郑华春一眼:“郑华春,你身为御史虽有风闻奏事之权,但在弹劾官员时也不能随意编排了罪名哪,你这样若是冤枉了忠良之士,却与当初的厂卫有何区别,又将置朕于何地?”
这话已是极重,就差说他是在欺君了。明白这点的郑华春更是脸色苍白,当即就跪了下来:“臣知错,臣当时只是看到了陆大人的几项罪名,这才……”
“罢了,朕不会因此就责怪你什么,只望你今后行事能稳重些,切莫再如此操切莽撞了!”皇帝一摆手,根本就不想听他多作解释,不过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可即便如此,郑华春也是身子剧颤,面如死灰,跪在地上竟都站不起身来了。别看皇帝没有问他的罪,但光那两句评语,就几乎断送了他的前程。
行事操切而不够稳重,这可是当官的大忌,当一个人被贴上这么一个标签后,今后在官场上将寸步难行,再不会有上司赏识他,终其一生,也就是一个最底层的御史而已了。
要知道,那些当言官御史的官员所以甘于在这个没有半点油水的位置上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