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连连:“没想到你在山东已干出了这么一番大事来,倒也不枉老夫对你栽培一番了。”
“也就老师您还会对学生所做之事赞赏有加,如今朝中多半官员可是将我视作眼中钉一般的存在了。虽然这一回我是侥幸脱罪,可难保下一回不会在他们手里栽跟头哪。”陆缜趁机感叹地说道:“其实就算学生真因此获罪,只要开海之事得以延续,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可怕就怕人亡政熄,一旦我被定罪,就会让这辛苦开创的大好局面彻底断送哪。”
胡濙看着自己的学生,听他说完这么番话后,不觉呵呵笑了起来:“善思你也不必这么悲观,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出海贸易便不会轻易被重新禁止了。不过,你这回的胆子确实太大,做下的事情必然会惹来他人非议,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也已是而立之年的人了,更在官场上历练多年,怎么还改不了这脾气呢?”
“学生知道自己有时过于鲁莽。但当时那些家伙实在欺人太甚,居然在我府门前如此污辱学生家人,我实在按捺不住,这才……”
“不,老夫指的并非此事,而是朝堂上你的行为。”胡濙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学生一眼。
陆缜一愣:“老师是指?”
“丁宗恕因何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