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弃之不顾了么?”这话里的怒意和怨恨已是完全没有隐藏之意了。
陆缜忙磕头辩解:“陛下此言臣委实不敢领受!陛下待臣天高地厚之恩,臣无半刻或忘,更不敢有负于陛下,有瞒于陛下。”
“既如此,那你为何直到今日才将此事上奏于朕,而非早早就上疏禀奏?若是让他真起兵作了乱,朕却该如何自处?”皇帝森然问道。
“陛下容禀,臣所以当时不曾上奏朝廷实在是有不得以的苦衷哪。”
“你能有什么苦衷?还不是为了保那徐承宗一门?”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朱祁钰还是允许陆缜把理由给说出来,其实他内心里也不希望对方真如自己话里所说的那样,居然把自己这个天子置于徐家之后。
陆缜心下略定,当即就把自己早已准备下的说辞给道了出来:“陛下,此番南京之事虽然危殆,但在臣看来真要起了乱子也只是小疾而已,真正对陛下有威胁的,还在于一旦此事传出后,天下臣民对此的看法。
“故而当臣确知有办法将此一事无声无息地平定,说服徐承宗放弃那错误的想法后,就只致力于对付当地的白莲教逆贼,而未急着向朝廷禀明一切。至于原因,还是怕事情一旦为朝中大人所知,会给陛下带来更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