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侍郎本以为只是短暂的迷恋,便也没往心里去。只是随着时间往后拖,他对那春钏的痴迷却越发强烈起来,甚至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于是他才和身边的幕僚商议着如何把那女子弄到自己手里,结果那幕僚就给他出了个将万燮构陷入狱的主意。
“当然,此事也不能算是构陷,万燮那几年里确实贪墨了朝廷无数的银子,虽然他做事严密,却根本躲不过其上司,又是好友的严方的眼睛。他便找准机会,请动都察院的言官对其进行弹劾,同时还为对方提供了相关证据。
“全无准备的万燮根本来不及斩断相关线索,就已被刑部衙门的人给捉拿进了天牢。而在此时,严方居然还在算计着万燮,一面跟他说大可拿出家产来贿赂相关官员以求自保,一面又怂恿那些贪心的官员瓜分了万燮的全部家产,自己则只收下了那个叫春钏的妾侍。而后,他又指使手底下的人,在万燮发配边远时,下手将之暗杀,以使死无对证。这便是此案的一切因果了。”
陆缜这番话说得很是简单,也很是平淡,可听在天子和群臣耳中还是让他们感到一阵恶寒。人心险恶竟至如此地步,居然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就生出了如此歹心,从而把这么多朝廷官员给拖下了水。
而皇帝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