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缜看他面露难色,猜到其心中所想,便趁机又道:“其实当今陛下对武清伯已经足够宽恕了,即便他犯下如此大错,陛下依然没有彻底夺其兵权,更没有治他的罪,将他一杀了之,而只是将他留在京城,还委以重任,把事关北京安危的京营兵权都交托到了他的手中。
“可他石亨又是怎么回报陛下深恩的呢?他在京营中弄权,不断把与自己有异心的将领排挤出去,想尽方法把京营大军彻底掌握在自己手里。这也就罢了,更关键的是,如今他甚至都生出了叛逆之心来,尝试着在京城闹出兵变来……此等行为一旦让他得逞,则必然会酿成大祸,生灵涂炭不说,我大明朝廷多年下来营造的太平盛世又将因他而毁。我陆缜虽然不才,但既然知道了他有如此狼子野心,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管了!”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堂堂正正,却听得石彪彻底呆住了。陆缜所列举的石亨种种罪状里,有一部分他是清楚的,可后面提到的关于石亨将要叛逆兵变这一点,他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呢,此时一听,自然是半信半疑,忍不住说道:“陆大人,你这些消息却是从何得来?怎么竟连我都不知道叔父他还有这等心思呢?”
“这自然是由我锦衣卫的兄弟通过京营里的种种变化推断出来的。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