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啥都不用操心的无用之人为好。”陆缜也笑着说道。其实他是感到有些累了,不光是身体上的疲劳,更有心里的劳累。
朱祁钰和他的关系渐渐变化,让他也很不是滋味。他更清楚只要自己一直做着锦衣卫指挥使,则皇帝总会有所忌惮。只有当自己把一切权力都交出来后,天子才会安下心来,再不用担心自己功高盖主,或是做出什么让他难以应对的事情来。
这一点于谦也隐隐有所了悟,所以便也没有再劝什么,只是轻轻一叹。却又对陆缜高看了一眼,这等胸襟却是自己都未必能做到哪。
古往今来为能臣者善始者无可计数,善终的却并不多。而能在自己的巅峰时急流勇退者,就更是少之又少了。陆缜一个三十多岁,正值盛年的男子能不为权势所扰,果断选择身退,就已超过古今无数名垂青史的官员了。
两人说了一阵话后,方才拱手辞别,然后各自登上马车辚辚而去。陆缜靠在车厢壁上,凝神思索着些什么,或许自己确实该把指挥使的位置让出来了。以现在杨震和清格勒他们的能耐也足以带着锦衣卫的兄弟们继续为朝廷效力。
虽然白莲教又有些死灰复燃蠢蠢欲动,虽然北边的蒙人威胁依然还在,但这都是纠缠了大明两百年的问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