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好几把,愣是沒有爬起來,一条腿像灌了铅似的,根本提不起來。狂奔了这么久,体力已经消耗得干干净净,猛然停下來,肌肉一放松,哪里还使得上力气。而且田龙这才发现浑身都是刺痛无比,脚上的一只鞋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丢了,鲜血淋漓不说,脚板上都沾满了血刺。一声衣服就更是变成了一条条,能遮住一块肉的地方都很少了。
再看其他队员也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是衣不蔽体,浑身都被挂得鲜血淋漓,要多惨有多惨,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田龙暗自叹了口气,咬着牙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了起來,却发现姚孟林已经一拐一拐地往前走了。
“这家伙,”田龙笑骂了一声,又坐了下來,咬着牙把脚上的刺一根根拔出,再把身上几块比较完整的布条撕下來,一一缠在脚上,还不知道有多远的路要走,这脚能不被走出丛林还是一个很大的问題。
要把血刺从到处见肉的脚上拔出來,再缠上布条,这得有多痛,基本可以想象得到,但田龙至始至终沒有吭一声,他怕自己的受伤,会把队员仅有的一点意志都摧毁,所以尽管痛的汗如雨下,他也咬着牙忍着。
很快,姚孟林左搀右扶又带回來了三四个队员,无一例外地都是衣衫褴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