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启动前行,约一个中队的日军随车警卫。
汽车疾驰在空荡的大街上,奔跑的日军踏出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就算在这最后的时刻,武汉城内依然看不出一丝慌乱的气息,街道上随时可以看到巡逻的伪军站在街道两边行注目礼,一切看来都有条不紊。
汽车很快在一处深宅大院门口停了下来。一对大石狮子,两盏红灯笼高挂,朱红大漆的大门上方,是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两个端端正正的镀金字——迟宅。
这里正是迟六奇的家,武汉失守后不久,迟六奇被日军推选为武汉武汉维持会的会长,反正是将死之人,迟六奇也没有做多少推辞,爽快地答应了,这个位置终究要有人坐,在自己手里,或许还能保一方百姓平安,远比落到狭小之人手里要好得多,至于骂名?随他去吧,好男儿正气在胸间,但求无愧于心。
木下勇下了车,两个警卫随即敲响了门上的铁环。没有人知道,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木下勇为什么还要来见迟六奇。
“谁呀,这么晚了?”门里传来一声不悦的声音,随即“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戴着瓜皮小帽的脑袋伸了出来,“妈呀,是”,瓜皮小帽惊叫一声,随即欲关上大门,两个日军警卫一个箭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