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难受。
董老最终还是走了，还是在他手上一点点散去的。
虽然董老临走前很是安详，可墨非依然忍不住地自责。
心累了，这是没错，但墨非很清楚，这顶多只是董老不想继续留下来的其中一个原因，而不是所有的原因，甚至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说到底，他刚才若是没有临阵突破，让董老完成了最后的心愿，董老很可能还没那么快想离开这个世界。
“董老，我知道你记着那位的再造之恩，现在是夹在我跟那位之间，你感到很为难，可只是为难而已，又不是只有离开这一个办法啊。”
墨非一脸苦涩地摇了摇头。
董老的真正想法，他何尝感觉不到？
帝王应天将老人从死亡中唤醒，并赋予了老人新的生命，还来到了这个全新的世界，重新生活，这简直就是再造之恩。
而他墨非，又是老人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传人。
若说以前他只是宗门势力第一人，跟帝王应天不对付，可这毕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缓解的余地。
再说，三宗六派还没被帝王应天放在眼里，他跟帝王应天之间最多就是不对付，未必一定就是敌人，或者说，他还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