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画面。镜头还对着桌子和胎盘,这会儿胎盘却是破了血淋淋的口子。
“真的破了啊。”瘦子嘀咕。
我怔怔问古陌:“你看到了吗?”
古陌反问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一个赤身的小孩坐在胎盘上,抱着膝盖。他身上很干净,不像萧天赐刚出生时满身血污。他的眼睛也很清澈,不带丝毫恶意。他正在发呆,呆呆看着手机镜头,没有刚出生孩子的惶恐和好奇。他的样子甚至不能说是刚出生的孩子。那模样,就像是四五岁的小孩,而不是新生的婴儿。
小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眼中的清澈退去,多了黯然忧伤,有了恨意怨气,然后变成了冰冷的杀意。
我打了个哆嗦,低声叫着古陌:“他长大了,跟萧天赐一模一样。你他妈别拍了,快点走!他想要杀人了!”
古陌却是淡定,“这东西是叶子给你用来对付萧天赐的。”
“萧……天赐……是他的名字吗?”
十八岁的少年忽然开口。
我呆住了。
古陌看不见少年,但能听到声音。
他很冷静地回答:“是啊。你要杀他?”
少年“咕咕”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