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推了推趴在胸口的一只鬼,稍稍让自己舒服一些。
可这些鬼并不消停,过了会儿,就开始使力。
陶政疼得抽气,只能无奈顺应他们的意思,站起来,往屋外走。
他打车去了工农六村。
出租车的后座对带着一堆鬼的陶政来说并不宽敞。那些鬼似乎不能穿过人和物体。陶政将他们带上出租车,他们就在后座挤成一团,将后座塞得满满当当。陶政的脸就贴着一只鬼的白脸和另一只鬼的胳膊,身上比用力箍着,几乎喘不上气来。这种情况下,恐惧都淡了。
我却觉得这场景很可怕。我跟着陶政,就坐在副驾驶座,都能看到一只鬼将腿和半截身体伸到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之间的空隙,还随着车子转弯而摇摇晃晃。
司机从后视镜中没看到鬼,却看到了陶政不太好的脸色,热心问了句:“先生,你好像不太舒服啊?是不是晕车?”
陶政想点头,脖子动不了,只能勉强发出一个“是”,张开的嘴巴就擦过了那个鬼的脸,瞬间就抿了唇,努力往后仰脖子,又贴上了后头不知道哪个鬼的脸,鸡皮疙瘩都站了起来。
我也跟着浑身发麻。
司机好心给陶政开了后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