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窗反光,让我看到了自己附身对象的影子。
和那张遗照一对比,我知道这次梦境的对象是谁了。
是那个长途汽车站中看到的鬼,那个学生的家人。
孟华的视线移动,我看到了那个学生。
虽然相差得有十岁,但我能看到那个瘦小男孩和那个学生的很多共同处。
他扶着几乎要哭晕过去的女人,茫然不知所措。大概,十岁的小孩还不懂死亡的真正意义,也可能是迟钝地还没来得及悲伤。
屋子里来祭拜的人都说着方言,我实在是听不懂。
孟华又只是盯着那个孩子看。
我感受到孟华心中的空茫。他大概也迟钝地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变成了鬼。
小孩到处乱看,像是在寻求什么帮助。他的视线扫过玻璃窗的时候停了下来,又转头看看孟华站立的方向,满眼疑惑。
大哭的女人粗鲁地扯过他,哭得更加声嘶力竭。
我知道她有伤心难过,但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歇斯底里。这应该是在哭丧吧。哭丧的时候,就要大声哭出来。
我不确定汇乡这边是不是有这种传统。我参加的丧礼屈指可数,都是一些不熟的同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