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和救护车都没有鸣笛,但他们处理事情的时候也没刻意压着动静。几个人的说话声在夜晚显得有些响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的居民楼有人开了灯,从阳台往下张望。有人喊了一声“死人了”,便有更多的人家亮起了灯。
孙彬还坐在地上,又变成了那副蒙头蒙脑的状态。
他的意识中什么都没有,正一片空白。
我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一转身,就见一个老人家坐着电动轮椅过来,还将轮椅停在了孙彬身边。
我有些吃惊。
孙彬木然地转头,微微仰着脖子,看向那个老人。
老人叹气道:“酗子,这人啊生死有命,你想开一些。”
孙彬张了张嘴巴,“你……你也是……”
“是啊。我有好几次看到你大半夜的回来。你是做什么的啊?跟新闻里讲的那样,过劳死了?”老人家很亲切地问道。
这话题可谈不上亲切。
孙彬又是张张嘴巴,这次没挤出一句话。
“哎,看开点吧。你不是民庆人吧?那回老家看看吧。成了鬼,就不用买机票、火车票了,也挺方便的。”老人家一本正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