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愣了一下,看到对面男人冷静的用毛巾擦手,脸上,一如曾今的温润。
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某个午后,外公钓了一堆虾子,煮了一大锅白灼虾,她手脏,还总剥不好,他就帮她剥,一块一块的喂到她嘴里,外公总是在旁边喝着茶看着,然后笑话他们,说只听过大欺小,没见过小欺大。
乔蕊那时候特别得意,有一个能让自己无条件欺负的人,是件非常幸福的事。
她看着那块虾子,沾上了酱汁,吃进嘴里,满意的点点头:技术没落后啊,这些年,没少帮别人剥吧。
景仲卿又拿了一只虾,继续剥着,淡淡的说:心甘情愿的,就你一个。
乔蕊乐了:哟,还有逼着你剥的。
男人低笑:国外混日子难啊。
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时卿的家庭背景,要在国外那种地方自己打拼,里面的艰辛,肯定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她沉默一下,突然有些怅然:辛苦的时候,想过回来吗?
男人手没停,一只虾子,又剥好了,递到她碗里。
想过,很快就打消了。
为什么?
教授没教过我逃避。
教授,说的当然是乔蕊的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