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景撼天越是相处久了,她越是觉得这老人家也挺好的,其实人好了,无非就是那点爱好,吃好了,玩好了,优哉游哉的有个小辈陪着,也不闹脾气了,也不发火了,状态真的挺好的,这让乔蕊一度想到以前跟外公一起住的时候,她和时哥哥,就一起这么陪着外公,外公以前在学校也是威严的老教授,私下里,不也就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头儿。
景撼天看着手里的汤碗,脸色也沉了沉。
半晌,他问:你不是要等你母亲?
不等了,新西兰的天气变幻莫测,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昨天薛莹又打了通电话,说航班出了问题,又要迟两天回来。
景撼天当时忙着跟乔蕊解棋,随便应了两声就挂了,还是乔蕊听到了,晚上回来顺嘴跟景仲言提了一下。
这顿饭,因为景仲言一句要走,变得有些沉闷。
草草的吃完,景撼天也没下棋了,回了房间,倒在看书。
看了一会儿,却没看进去,将书一放,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这人啊,孤独着,还不觉得如何,一旦热闹了,再孤独,其中的落差,便会变得鲜明。
想到明天之后,又剩他一个孤老头儿了,他闷了一下,平白的有些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