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难的,就是住在村口的马家老二,家里的男人生了病不能下地,全靠马二娘一个人里里外外操持,更雪上加霜的是每个月还要支出一大笔钱给男人拿药。
近来,马家更是遭了大灾,据当天在场的汉子们说,马家婆娘跟闺女下地的时候,被一匹红色马儿踏了青苗,家里的小丫头更是被马儿踩成重伤,马家的叔公带着小丫头去府城里瞧病去了,至今也不曾回来。
大约过了两三天工夫,马家的叔公才回了先登村,只见这位足足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满面红光,从村头走到村尾,挨家挨户的喊着当年的老兄弟,让他们到村口迎接贵客。
“嘿…还能动么?”
马季拍了拍村里一个年纪最大,同时也卧病在床的先登营老兵。
那老兵微微睁开双眼,瞥了一眼马季。
“小马啊……老子脖子都入土了,你就别来折腾老子了。”
老兵嘟囔了几句。
“什么贵客不贵客的,老子不稀得见…别来烦老子了……”
马季嘿嘿一笑,“陈头,今天有酒,你当真不起来了?”
被马季称作陈头的老兵,艰难的翻了翻身子,眼中罕见的泛起光芒。
“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