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顾自的喃喃自语:“他说,若孤率十万肃王卫马踏临安,陛下当如何?”
“朕无言以对。”
“恭皇叔甩下一句用祖宗基业谋权柄的不孝子孙之后甩手而去,自己解散了肃王卫,跑到肃州府去了。”
赵睿呵呵一笑:“后来朕每次想起恭皇叔,都会想起他临走之前那句话,细细想来,当年陈静之的确在赌,他在赌恭皇叔不敢造反。”
赵显抬起头来,第一次直视成康皇帝的眼神,轻声道:“因为父王一反,南启就没了。”
赵睿叹了一口气。
“不错。”
南启地处江南,本就是劣势一方,容不得任何大的动荡,一旦赵长恭起兵造反,齐楚两国趁势而下,南启必然一战覆亡。
“从那之后,朕便认清了自己,旁人口中那个圣明天子根本就不是朕。”
“朕只能刻苦勤政,以勤补拙,十年以来未敢松懈半点,为的就是保住我赵家的江山。”
“苦哦!”
他拍了拍赵显的肩膀。
“朕如今后悔的紧,如果这十年里有恭皇叔在临安,朕至少会轻松一半。”
“说不定朕能多活十年。”
这位成康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