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权的排他性太强了,但凡一切试图与它争斗的力量,都会受到君权的强烈反扑,不死不休。
最后要么挑战者被君权吞噬,要么挑战者成为新君,这种冲突可以缓冲,但不会消弥,始终要分出生死,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
所以赵睿宁愿拼着被赵长恭打进临安城的风险赌一把,也不愿意在龙椅上战战兢兢的过一辈子。
万幸的是他赌赢了。
他没有杀赵长恭,而是让赵长恭安享晚年,已经是赵睿的仁慈。
当然,不排除是因为赵长恭在军方威望太重,赵睿不敢动手。
可是十年前年仅二十五岁的赵睿,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子嗣会单薄至斯,到现在他不得不把守护赵家嫡系的希望寄托在赵显身上。
赵显蹲下身子,伏在林青耳边,轻声说道:“林叔叔,时过境迁了,人心是会变的,皇帝的心也是会变的。”
“人心不总是变坏,也是会变好的。”
林青皱了皱眉头,刚想说些什么,赵睿对着他轻轻摇头,示意关于皇帝的谈话到此为止。
年仅十八岁的征北大将军重新坐回帅位,轻轻咳嗽了几声。
“诸位,本将军受皇命,来领江宁军伺机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