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他极度不理解,在昨天夜里还是一副睿智深沉的智者模样的谢建,怎么会在短短一天之后,就变成了这副目光短浅的样子。
眼下,谢建把双方都逼到了一个尴尬的地步。
赵显不知道怎么回绝,也不知道怎么答应,因此只能沉默。
总之,他绝不能任由谢建摆布。
就在当场的谢轻烟见了赵显的反应之后,悲啼一声,哭着跑出了正堂。
谢建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他有他的苦衷。
二弟谢康从临安传回来的书信上明确写着,皇帝派赵显下来,是要清洗江南绸商。
清洗两个字,看的谢建胆战心惊。
他心里着急了,他就像一个迫切需要中举的秀才,为了中举不惜给考官塞钱。
而赵显就是谢家的考官。
给考官塞钱不要紧,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给考官塞钱,逼考官就范,这就很有问题了。
利令智昏,就是这个道理。
如果谢建稍微清醒一些,以他的智慧,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在场的百多号人,大半姓谢,还有一些是谢太妃的同辈人,他们看着僵住的场面,一个个表情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