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人家一朝撒手西去了,老臣心里反而觉得有些对他不起。”
“这么说他没有叫你一声大人咯?”
陈静之轻轻摇头,微笑道:“陛下取笑老臣了,老臣虽然愚鲁,但是站得地方高了,目光自然不似以前这般短浅了,回头看一看二十年前的自己,岳丈大人的刻薄之处,未必不是对老臣的砥砺。”
“陈相啊。”
赵睿叹了口气,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六年的老头子,随即洒然一笑:“朕也要死了。”
陈静之身子颤了颤,随即愕然抬头,看着赵睿还算红润的面色,颤声说道:“陛下何出此言您正是春秋鼎盛之际。”
赵睿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不提这个,朕喊你进来,就是想给你交个底,你我君臣同心已经一十六年,朕不想到最后,跟你也要耍什么心眼。”
赵睿长叹了一口气,闭着眼睛说道:“你说一说,朕如果死了,临安朝堂会有哪些隐患?”
陈静之面色惨白,他从软垫上起身,跪伏在地上,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颤抖。
“叛逃西楚立陈国的项云深,可能在项云都的兵锋下无法站稳脚跟,一旦陈国兵败,项云都必然会寻衅我大启西陲,这是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