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吉抖了抖花白的胡须,闷声道:“自古商户行商,自然有亏有赚,那白氏生意突然红火了起来,跟老夫有什么关系?至于织造局一节,更是无稽之谈,织造局乃是直属陛下,连政事堂也没办法插手其中,老夫凭什么可以安排织造局的买卖?”
老家伙毕竟年纪大了,说了一会话之后,喘了几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你说老夫的那名白氏小妾,早在年前就已经病死在了房里,这一点杨府上下均可以作证,就算老夫与这白家有亲,据老夫所知,白氏所犯的罪过至多满门抄斩,就算夷三族也夷不到老夫头上,殿下在金殿之上这般咄咄逼人,是何道理?”
白素死了?
赵显吃了一惊,那位白家小姐十年前进京之时,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按理说现在应该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就病死了?
“再有,肃王殿下说白家的进项都被老夫倾吞了去,可有证据?白家身为江南第一绸商,银钱何止千万,若是都被老夫贪了去,那银子又去了哪里?”
杨吉语气沉稳,不慌不忙。
“整个临安城,谁人不知,五位宰辅之中,数老夫的宅子最为寒酸,只能算得上是中人之家,若是老夫如肃王殿下所说,费尽心思搜罗了大笔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