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一个学究天人的大儒,对于古制自然背的极熟,主持登基大典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昨日半夜,一封来自肃王府的书信,让他心惊胆战,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阖眼。
他瞥眼看向了站在右边宗室第一位的赵显,眼神中露出询问。
赵显恰好抬头,看到了谢康的眼神,他对着谢康重重的点了点头。
谢康深呼吸了一口气,恨恨咬牙。
干了!
由于谢康长时间驻足不前,一群人都把目光看向了他。
谢康深吸了一口气,低眉说道:“天子年幼,本来不该戴冠,虽然事急从权,但是需要有一个长辈与天子受冠才算正礼。”
他这句话说完,底下的一帮文臣已经脸色骤变。
“谢康,你放肆!”
“天子冕旒,岂是旁人碰得?谢康,你胆大包天!”
“我等也读过周礼,怎么没听说过长辈与天子受冠的道理?”
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谢康冷眼看向这帮文人,冷声道:“依周制,男子未及成年不得加冠,天子未满十岁,年齿尚幼,若是无人帮扶,被帝冠压了命格,是你们这些人担责,还是本官这个司礼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