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家家的考量,谢家上下数千人,自然不可能为了赵长恭这么个“表兄”去涉险,因此赵显对于谢家当年的作为并没有太多芥蒂。
他起身,拉着谢康入座,亲自给他斟了杯酒,呵呵笑道:“表叔忙了一天,还未怎么吃东西吧,来,先喝杯水酒。”
谢康冷哼一声,接过酒杯刚想喝下去,但是他眉头一皱,又放下了酒杯。
“不行,今天你不跟老夫说明的你的意图,你们肃王府的酒,老夫说什么也不敢再喝了!”
谢康乌黑的胡须抖动,闷哼道:“再这样糊里糊涂的跟你小子走下去,哪天我们谢家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赵显哈哈大笑。
“表叔啊,今天过后,无论你喝不喝酒,谢家,最起码是临安的这支谢家,都与我肃王府生死与共了。”
谢康在年初与山阴谢氏分了家,算是独立出来的一房,也就是说以后只要他不犯那种夷三族的罪过,哪怕是满门抄斩,也抄不到山阴谢氏的头上。
这也是谢康敢于在赵显身上下注的原因。
谢康怒哼了一声:“你小子不会无聊到用登基大典这种事情来逼迫老夫吧?与天子加冠,亏你想的出来!”
赵显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