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之前,必须废掉杨吉!”
谢康长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要怎么做呢?白家的账册,杨吉一句一面之辞就可以推脱干净,就算你把这账册坐实,只一个受贿的罪名,怕是没有办法把他这个辅臣拉下马来。”
“表叔,你太过君子了。”
赵显低声说道:“此时杨吉已经进了宗卫府诏狱,明日就要三法司会同宗卫府会审,只在今夜,侄儿就会让杨吉开口说话!”
谢康脸色大变,说话都有些僵硬:“你你要对他用刑?!”
赵显摇头。
“他怎么说也是当朝辅臣,侄儿怎么敢对他用刑?”
“可是宗卫府诏狱,想要从里头活着出来,就没有不开口说话的。”
赵显说完这句话,负手愈行愈远。
谢康看着自己这个侄儿远去的背影,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之后,他才微微叹了口气。
“长恭表兄,你这个儿子,很像你,但又很不像你,他跟你比起来,仿若一阴一阳”
陈静之的工作效率很高,中秋宴散去之后,夜色已经深了,但是来自三法司的三名官员,还是跟着押送杨吉的禁卫,来到了宗卫府的诏狱。
他们三人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