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凝着我,多了份忧心。
然而,我讨厌他眼中的怜悯,不愿在看他,垂首玩弄着无名指上的素圈银戒。
看时辰,静儿和清遥已经出了宫门,他们又聚首,定会万分喜悦。
此一别恐无在见之日,连最后一面都如此吝啬,这便是我的君凡,对自己不关心的人或事,向来不会分神关注,更不用说是我这个令他憎恨的人。
微撩幔纱,我望着渐远的城门,和那些站在城楼上的陌生送亲人,心底透出丝丝哀愁的清冷。
真是笑死人,第二次嫁人,心境却如此大不相同。
我还记得临近和君凡婚礼的那天深夜,君凡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窗口,对我说了一句,‘凤舞我们私奔吧!’便抱着我跳进热气球。我们在热气球里度过了整整一晚,数着星星,研究着婚礼当天的私奔线路,冻得彼此抱在一起傻傻的笑。
现在想起,真的好幼稚,好幼稚……
眼眶又热了,我连忙做了几个深呼吸,阻止自己无可救药的回忆下去。
阿古达木性子急,压根不懂怜香惜玉,一路颠簸,过午不休,一下子赶出了好几天的路,北边的边城不久便到。
我是嫁他,但不代表今生都要当他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