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似乎也习以为常,之前发作时的怒气瞬间就全部收敛了起来,仿佛刚刚那一幕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又开始继续对着郝俊唠叨一些注意事项。
郝跃飞的工作越发忙碌,而郝俊好不容易有个假期,却要往京城跑。
余芳最大的怨念其实在这里,隆翔化肥厂的工作并不忙碌,而且以她的身份,隆翔那边也不可能派给她繁重的工作,每天基本上都是惬意地朝九晚五,对于这个年纪的余芳来说,很是清闲,清闲到让她觉得无聊,毕竟在服装厂的时候每个工作日还要加班到八九点了,可谓是劳碌了一辈子。
这种暑假里,预想和现实之中的反差,也难怪余芳会因此而暴走。
这还是郝俊听到父亲的诉说,才隐隐间明白过来的。
郝俊突然间发现,自己其实一直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在努力地帮助父亲郝跃飞实现他想要在仕途上的作为的时候,却想当然地将母亲余芳的角色定位在家庭妇女之上,亦或是简简单单的区长夫人。
这无疑对余芳来说,是很不公平的。
而如此的直接后果,就是随着他从沪城返回到莲花市一中就读之后,余芳在他学业上的关注就越发多了起来,甚至超过他可怜巴巴的初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