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爷子从死亡线上几经挣扎逃了回来,现在躺在自家的床上即将燃尽油的灯似地耗着。
开了家庭病房,护士扎上点滴一种每分钟只能滴30滴左右的药,早饭后挂吊针,一直到傍晚,漫长的滴流由吴琪看护,喂他吃饭,扶他上
卫生间。
“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呢?”吴老爷子其声凄凄,话是能说,但需分几次说完,速度和那吊针滴落差不多,气儿明显不够用。
“爸您少说话,情绪不能太激动,大夫告诉的。”她用毛巾揩老父亲酸涩的眼泪,解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怎么也得活下去。”
“你姐从小就善良,不会得罪什么人吧?咋招来杀身之祸呢?”他对女儿突遭毒手心存疑虑,看来限制他说话很难。
他尚未从失去女儿的悲痛阴影里走出来。吴琪明白,与其说劝,不如让他去倾诉,哀痛嚎喊出来反倒更好一些。
于是她不再劝止。
专案组的韦紫凌轻轻敲门,吴琪与他认识。在医院,老父亲处于危险期韦紫凌帮她护理。
“醒着吗?”
“嗯。”
“比昨天好些吧?”
“见轻,血压忽高忽低。”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