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烁,像在黑色丝绒上撒了一把银粉。
但是高翔看不到这一片黑暗,对于刑警来说,当一桩案件发生之后,时间就会以小时来计算,而黑夜的一小时与白昼的一小时没有任何差别。
滴答。滴答。高翔听到在他的心里有一架钟表在走得飞快。今天早晨,当他从玉林路花园回来之后,这架钟表就被开始运转起来了。
这意味着,从这一刻以后,他的生活就会和这架钟表捆绑在一起,直到案件告破的那一天。
可是问题是,他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消停下来,说实话,每次都是如此。想到这里,那机械的滴答滴答声变得沉闷地让人难以忍受。
胡雄伟用胳膊撞开房门走了进来,右手小心翼翼地捏着一个塑料袋。
“法医签字的鉴定结果要等到明天才能拿到。”他说,“不过,大致的情况我已经搞清楚了。”
他把塑料袋搁在桌子上,然后搬过一把沉重的沙发椅坐下。“死者确实死于典型的机械性窒息,颜面有淤血,玫瑰齿,谁都看得出来。死亡的时间在凌晨两点钟左右。”
“哦。”
“根据脖子上的勒沟判断,作案工具是一种直径02厘米的有韧性的绳索,交叉处在颈后。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