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几乎是没有笑容的,父亲在城里的一家化工厂当工人,得了职业病,去世得早,他几乎忘了父亲的模样。
母亲在街道工作,成天下班都要绕路去菜市,捡那些丢在摊子上的烂菜叶回来做下饭菜。忧郁的母亲木讷寡言,常常去向人家借钱度日。
最让他难忘的是为了减轻母亲的痛苦,自己很小就到河边去挑石子卖钱,三九寒冬,肩上压了重担,迈着沉重的脚步。
脚后跟皴裂的冰口磨擦出的脓血与鞋跟粘连在一起,他都不敢叫唤一声,生怕别人取消了他挑石子挣钱的机会,一天下来,肩头磨破了,只挣五毛钱。
那时候忍着钻心的疼痛,他曾暗暗发誓长大后要做一个不下苦力的有钱人。
他常给儿子讲起他的过去,但儿子轻屑地说,过去是过去,你说了也没用。
他先还为此苦恼甚至愤懑,到后来他也习惯了,再不提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觉得他能让后代过上好日子,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责任。
儿子这代人有这个福气,这是命运作美,他落到自己那个家庭,就象儿子落到他这个家庭一样,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待儿子过足了车瘾,高勋把儿子叫到身边摸了摸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