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婺华缓缓摇头:“陛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在这大潮之下,陛下要做的便是结束这乱世,既然要把破碎的山河重新整合为一,那么死亡和牺牲本身就是不可避免的。”
李荩忱怔了一下,看向沈婺华。
而沈婺华微笑着说道:“我不犯人,不代表人不犯我。就算是陛下不这样做,难道就能够确保别人不会杀过来吗?杨坚和宇文宪,皆是有野心之人,如果陛下在南方闭门不出,北方安定之后,他们恐怕少不得会挥师南下,到时候沦为阶下囚的正是我南方子民,而这中间又会有多少流血牺牲,恐怕更不得而知。”
顿了一下,沈婺华的声音低了几分:“到时候恐怕那些倒下的将士,他们的家眷更是什么都得不到,甚至连拿走亲人遗骨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他们的孩子又能被如何对待了。”
李荩忱叹息一声,却并没有多说什么。在这时代大潮面前,总有很多人身不由己,甚至就连他们什么时候要向前冲、什么时候要倒下,都已经是注定了的,根本无法改变。
李荩忱也只能说自己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无愧于这个民族和这个时代,但是······恐怕任何人都不能说自己无愧于天下万民。
沈婺华顿住脚步,下意识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