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求死不得的感觉有多痛苦尚且两说,这样的刑罚,又有谁能保证不会用到好人的身上,而且又有谁能确定不会被宵小之徒拿来做伤天害理的事?
这才是戴才最担心的。
他们当初都是不得志之人,他这个永安都尉也好,程峰这个屯田校尉也罢,都差不多。他们跟着李荩忱血战、拼搏,不只是为了荣华富贵,也是为了自己理想中的那一份公平公正。
若是白袍一直作为影子监视着一切,那刑部和《刑法》存在的意义又在哪里?
“放心,陛下拿捏得很清楚,白袍是干脏活的,只能用来对付敌人,等到东南这边事情了解,白袍自然就会再一次转移力量北上。”程峰压低声音说道,“毕竟原来的时候刑部和御史台都形同虚设,陛下只能借助白袍的力量,这一次世家倒台,刑部开始发挥作用,御史台应该也快了,等这两者都能动起来,白袍自然也就多余了。”
戴才沉吟片刻,郑重一拱手:“多谢程兄点拨。”
他不得不承认,陛下的确是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改变。这一次借助打压世家,陛下一手扶持刑部上台,而刑部之后,应该就是御史台了。刑部对这些叛贼施加刑罚,而御史台则是起到监察百官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