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孔目骂了一阵,乐和刚刚摇好了色子,跟大伙打了声招呼,便闪到门前看了看,从那门洞里看得外面居然是那州府的王孔目。不禁心中一惊,暗道:“莫不是出了甚变故?”旋即一想,也不对,若真是有甚变故,须不是这厮一个人来此。
乐和定了定神,满脸陪笑地打开了州牢大门。王孔目本来气的七窍生烟,此刻却见来开门的是个生的俊俏、腰上别了根竖笛的体面小节级,不觉眼前一亮。
话说这王孔目也是个会些吹拉弹唱本事,喜欢勾栏瓦舍里做耍子的人,对面来人显然是“同道”中人,又因刚刚那副叫人心生爱意的笑容,心中怒气去了大半,连带酒也醒了多半。
“叫甚名字?”王孔目不觉摆正了身子,抬眼问道。
“小人乐和,不知孔目夜间来访,有何要事!”
“你们的包节级这几日可曾来过?”
“包节级?不曾来过。”
“这就怪了,这厮也未曾向相公那里分说,便日夜不来点卯,如何得了?”
乐和忙点头哈腰道:“小人哪里知道恩官的事,烦请孔目恕罪!”
王孔目见问了几句,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也不再兜弯子,只道:“那叫解珍解宝两个奸贼现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