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钦犯走,咱家倒要看看,这刑部的官们眼里还有没有陛下了。”
    魏良臣恐吓之后便挥手示意番子带人走,他料定刑部这帮人没有胆量阻止。
    这就是人多必杂的道理,也是本朝文官的通病。
    好谋却不擅断,平日指点江山再是意气,关键时候却总是瞻头顾尾,难有担当。
    自张居正之后,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皆是如此。
    但只要再出一个敢断的张江陵,哪怕半个,江山社稷又何以在党争之下日益败坏,最终叫那建奴得了天大便宜。
    再者,刑部本就堂官空印,主事者不过一侍郎,其人是否东林,魏良臣不知,但断定这侍郎没有胆量公然和东厂动武!
    中官剌事,两百年的威名,又岂是一侍郎朝夕间敢抗衡的。
    果不其然,在魏良臣强势威压之下,杨东明这个署刑部事的侍郎真的叫震住了,十分踌躇,不敢擅动。
    他知钦犯一旦落在东厂手中难保案情不会发生天翻地覆变化,可真是横不下心来命抢人。毕竟,那东厂太监拿的确是皇帝上谕。
    “季晦兄?”
    为难之下,杨东明将球踢给了刘一璟。这位好友虽是奉首辅之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