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学士渐渐睡下,刘禹锡才长长吐了一口气,问道:“张学士今日是怎的了?寻常便是酒醉,也从没见他这般模样过。”
韦仁实叹了一口气,将州府摊派修缮河堤的事情说与了刘禹锡。
“什么?!竟有如此事情?!”刘禹锡听完之后,立刻满面怒容,一拍桌子,怒道:“这真是无法无天!岂有此理,某一定要将此事尽数报于朝堂,参他一本!”
“那你的御史大夫也就不用做了。”韦仁实摇了摇头,说道:“况且修缮河堤于我看来也不算是一件坏事。说起来,若非如此,这好事反而落不到我的头上。”
“朝廷每年都由户部拨有款项,用于疏通河道,修缮河堤。他们却竟将此事压派到商贾头上,自己好将朝廷拨下的款项贪墨。某不知便罢,既然知道,就算是这御史大夫不要,也一定要上奏天听!”刘禹锡一脸正色的说道。
“上奏了就管用么?”韦仁实看着他,说道:“你们这些人就是不知道忍一时而图后效,不知道这是一件需要过程的事情!大唐如今的内忧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么?它需要铺垫,需要酝酿,需要一步步来完成!一口吃不成胖子!”
刘禹锡一愣:“我们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