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上了逸香居,挑了个楼上的雅座坐下来。
报了菜肴,跑堂的先上了酒水来,给众人倒了上。
刘禹锡说道:“韦郎君如今既来了长安,胸中沟壑便可尽数施展,此乃百姓之福。来,韦郎君,先饮一盏。”
韦仁实摇了摇头:“不喝,我年纪小,不能饮酒。”
其他人有些意外,一时间楞了楞。刘禹锡与他相熟,却浑不在意,放下了酒,说道:“怎么,韦郎君觉得来长安不能施展抱负?”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懒极了。”韦仁实笑道:“改良耕犁,是因为我家全是妇孺,眼下的耕犁用不动。给村里做浇水的机关,是为了换取村里其他人帮我家种地。至于做调料和白酒,是因为我家家道中落,再不挣些钱财只怕就要卖掉仅剩的老宅和几亩薄田了。改良荒地,是因为荒地买来比良田容易且便宜。给你打坝淤地的办法,是想让你赶紧高升,我好给自己找个靠山。我一个俗人而已,关乎我自己,才会去想办法。”
其他几人一听韦仁实这话,更是意外,都看向了刘禹锡。
刘禹锡也不尴尬,反而笑道:“哈哈哈哈,韦郎君果然不愧叫仁实,说话真是实在。可惜叫韦郎君失望了,我眼下品阶还不如你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