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去年一样,注定是个忙碌的年。
要参加元日大朝会,要去各家奔走,要接待来自己家里疯闹的纨绔们……
反而还不如年前的那段时间让人省心。
好容易送走了来家里耍闹的人,迎来了安静的一个晚上,没曾想,韦仁实居然失眠了。
倒也不是一开始就失眠的,只是半夜做了个怪诞的梦,梦见自己被李适给关进了皇宫里面,专门给李代宗儿当厨子做各种吃食,一辈子不让出来。关啊关的,闷的人憋屈,不仅憋屈,还肚子疼,憋的醒了过来,才发现原来是被尿憋醒的,连忙跑出去畅快淋漓的放了水,回来重又躺下,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月色朗照啊,不用带上烛火,外面籍着月色如雪,就几乎能够看见纸上的字。
韦仁实也忽而发出了一股很文人的情感来——周遭寂静,空气清冷,心中安宁。些许怡然自乐,些许惆怅寂寞。
竟颇有一番“苏东坡承天寺夜游”之感。
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如此月色,无人同赏,也难免有些“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的感慨了。
大半夜的游逛了一圈,冻得直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