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流下，一身白衫本就沾了污泥，如今更是惨不忍睹。
周天启将水倒进水缸里，转身走到长风身边，将他往旁边推了推，拿起灶边的吹火筒，伸到灶膛内，对准了火的底部，轻轻吹了一口气，灶膛内顿时被火光照得通亮。
长风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地问道：“你，你怎么会生火呢？”
周天启将吹火筒放回去，拎起水桶往外走，边走边道：“别让火又灭了。”
长风无暇再追问，连忙又蹲回到灶边，往灶膛里加柴。
水缸很大，周天启来回跑了四趟，才把水缸装满。而长风的火灭了好几次，等周天启挑水的活儿干完了，长风的一锅水也还没有烧热。
周天启也没打算留下来帮他，拿了个铜盆，就去了菜园子。
菜园子里，小黑已经摘了一篮子青菜，正坐在屋檐下择菜。
周天启到井里打了一盆水，坐在小黑的身边，把他择好的菜放在盆中洗净。
小黑见周天启会主动来帮他做事，十分高兴，对着周天启嘿嘿直笑。
周天启微微一笑，道：“小黑师傅，你们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吗？”
小黑点了点头道：“三、年，叫、叫我、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