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淡淡地问道：“你有话要说吗？”
林宛一怔，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是你的书童。你写字，我当然要来帮你研墨。”想了想，又道：“我只是想说，你一夜没睡，应该去睡一会儿。这兵书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写好的，来日方长嘛。”
徐诺靠在椅背上，声音疲惫而悲伤地道：“如果，我不是这么努力，不是能帮得了他，他早就让我们母子自生自灭了。”
林宛疑惑地问道：“他？是洪穹大将军吗？”
徐诺一怔，没有想到林宛如此敏锐，淡淡地点了点，平静而充满怨毒地道：“我恨他！”
林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就是你的父亲吗？”
徐诺又是一惊，满眼防备地看着林宛，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林宛耸了耸肩，低声解释道：“如果他不是你的父亲，你怎么会恨他呢？如果他不是你的父亲，他这么器重你，你又为什么要恨他呢？你恨他，因为你觉得他应该给你和你的母亲更多的关怀和照顾。你恨他，因为你觉得，你和你的母亲曾经和现在受的罪，都是拜他所赐，对吗？”
徐诺缓缓舒出一口气，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太厉害了，难道她这双清澈的大眼睛，能看穿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