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初九乖顺地点了点头,神 情低落。
然后余缸扭过头,看向身边正拿着罗盘的道士。
道士穿着一袭灰色道袍,头顶太极冠,颇有得道高人的味道。
“江道长,请问您看好了吗?”
江道长闻言,突然大喝一声,迈着大步,走了一个歪歪扭扭的七星步。
同时手托罗盘,盯着罗盘的指针不停转换方向。
江道长这一手装腔作势的本领了得,欺骗不了行家,却能将鱼缸这种门外汉忽悠得不要不要地。
而所谓的行家,也不会将之揭穿,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大家都是靠这一门手艺混饭吃的,戳穿别人也意味着戳穿自己。
没人会傻到自砸饭碗。
片刻,江道长舞完一圈,才不急不缓地朝余缸道。
“余老板,这里的风水很好,特别适合余老爷。”
“那什么日子能开始进葬?”余缸敲了敲拐杖,问道。
“不急,要先选一处好的位置。”
江道长没有急着趁机敲余缸一笔,反而一脸谨慎,摆出稳中求进的姿态。
然后托着罗盘,继续掐指跨步,不厌其烦地重复同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