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没有庞大的财力,也没有那么多的人力来整饬住所,能起这十余间草堂,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何况,小岗下的那三十顷良田,还是叔父在世时、依仗着关系置办下的呢。
草堂一角,炊烟袅袅,药味儿在雨雾中尤显清香。
诸葛瑾步下牛车,转眼就看到三弟诸葛均提着药罐走出灶间,其身后还跟着厨娘牛婶。
诸葛家原本是没有仆役的,牛婶是叔父家的厨娘。
去岁叔父病逝之后,牛婶没了去处,诸葛瑾只得收留她,正好诸葛家也需要一位厨娘。
与牛婶一并被收留的,还有其丈夫牛叔,就是刚才驾着牛车的车夫。
牛婶跟在诸葛均身后,亦步亦趋,手中端着陶碗和汤勺。
想来是三弟想要给二弟送药时,却又一时忘了药碗和汤勺。
诸葛均这时只有十三四岁,看到大哥回来,将手中的药罐递给身后厨娘,便欢喜的跑过来,问道:“大哥,可是请到华神医啦?”
“华神医不在襄阳城,大哥没能请到神医。”诸葛瑾神色郁郁。
摸了一下三弟的童子髻,诸葛瑾接过牛婶手中的药罐,踱步向二弟病卧的草堂走去。
“晌午,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