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蛇王皮糙肉厚感觉不到疼痛,趁势收紧巨口,将他压得屈身半跪。
任云生强忍着剧痛,试图挺直身子,额头冷汗涔涔,显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双方的差距毋庸置疑的巨大,别说现在脊骨已经被撞裂,就是神完气足的时候,都不见得能跟蛇王平分秋色。
怎么办任云生想到了墨种,他自知没有供自己犹豫的时间,当即咬破舌尖,鼓起全身的元气汇去双手,争取哪怕更多分毫的时间。即便如此,蛇口仍是一寸一寸地逐渐收紧,如同一具巨型夹板,誓要把任云生碾成肉泥。
意识半昏半明之际,耳边响起一阵古怪悠扬的乐音,隐隐约约,微弱难辨。任云生仗着听力过人,听其似乎是从遥远的丛林深处传来。他并未在意,沉下心来回忆开启墨种的感觉。先前他是借着虎形坠作为“钥匙”,如今没了坠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这种感觉。
不知为何,蛇王长躯微微一僵,面向东南,轻轻摆动它硕大的头颅。不知不觉咬合的劲力稍稍下降,任云生察觉到压力变小,顿时大喜过望,卸去力道仰身跳出了蛇口。
蛇王回过神见猎物已然逃脱,急忙探首追去。任云生提起所剩不多的元气,右拳蓄力生光,正中蛇牙。一拳打出的同时,借力跌飞入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