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越发模糊。他只道自己时间不多,想要告诉自己必须得想个好的办法,但身体却如断了线的木偶般不听使唤,机械地刺击着。
一剑,接一剑,不知刺出了多少剑去,任云生开始看不清东西。视野内昏昏明明,偶尔有亮色闪过,那是大剑映照空中银电的光辉再接着,他开始听不见声音,连蛇王的怒啸声也变得喑哑低沉手上的力气在变弱,刺入蛇王躯体越来越难,有几剑在鳞片上划过,扯出刺耳的摩擦。任云生知道时候到了。
力量从不与信念、坚持等虚无缥缈的东西相转移。他们的差距之大毋庸置疑,在最初的回光返照过后,向死亡滑落成了任云生唯一的路线。
他早该死了。在蛇王的腹内,他就基本没了活路。即便险幸逃出,身躯被溶解了十之二三也离死不远。但他真的不想再死,所以拼命一搏。现在坚持也坚持了,无畏也无畏了。纵是死亡,他也无有遗憾了。
昏昏沉沉中,他感觉有一道白光在眼前炸开。照亮漆黑的同时,显现出一栋宏伟庄严的殿堂。白石雕柱,青藤绕梁,古朴的样式诉说着岁月沧桑。无数的人影站立在殿室前、广场中,或有长须及腰,或有年少飞扬。人群之中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冲他投来视线。
那是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