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轻微的裂声,只怕再有个两三分钟,骨荆便得探进车内。
现在破开车窗,他有六成的把握逃出去。若是留下来,以他一人之力,最多也就能支撑五分钟而已。老实说任云生起了逃心,寻思着要不要干脆直接走掉。这四个人早晚都是死,死在梦中倒也不算难受。
任云生从座椅下摸出大剑,这一剑欲刺又止,踌躇不定。正犹豫间,面前的窗玻璃忽地碎开,一只残缺扭曲的手骨探将进来,带起厉风直抓任云生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任云生急向后仰,险之又险地避过了这一抓。指骨离他的鼻尖只有寸许距离,要是他动作慢点,或是手骨再长点,恐怕当场就要走了他的性命任云生鼻头冒汗,两只眼睛瞪成了斗鸡眼。看着这骨爪余势终尽,颤颤巍巍地却没法向前挪动丁点。庆幸之余,哪里还敢有犹豫侧身避开的同时伸手将其折断,接着一脚踹在车门上,连门带骨一并踹开,清理出了短暂的空地。
不等骨荆再次聚来,任云生翻身下车,挥剑护住了周身要害。白骨荆棘虽是由鬼怪之力驱使,但终究是客观存在的死人骸骨,对上大剑这等锋锐物,如鸡蛋碰上了石头,一波波涌来,又一波波碎成渣滓。
任云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这些骨头不怎么结